阿里阿里秋

【斯哈/翻译】炮友之上，恋人未满（5）

原作：《No Romantic Nonsense》

作者：Silveryeye5

 

Sunmary：不应该，但他还是动心了。

 

******

圣诞节的陋居是哈利的乐园。如果他能把它的气味、它的温暖封装入瓶，那他一定会这样做，因为这样他就能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每遇到什么烦心事，就偷偷把它打开闻一闻。

 

平安夜里下了大雪，房子宛如被覆盖了一层白色的毛绒毯。西弗勒斯和哈利一路踏雪嘎吱嘎吱地来到屋前，哈利不停向紧张不已的西弗勒斯(即使他死不承认) 道谢，而后者从紧|咬的后槽牙挤出几句不满的咕哝，警告他最好如此。

 

考虑到他俩的协议，直接向西弗勒斯表达爱意可能不会是一个好的开端，但哈利有他自己的计划。他花了整整一周时间来安排，准备在圣诞节当天做回芳心纵火犯，好好在西弗勒斯心头燃上几把烈火。

 

第一把是圣诞礼物，它被安放在韦斯莱家的圣诞树下，闪着光的深绿色包装上还系着银红色蝴蝶结。

 

人们聚在客厅里：韦斯莱家所有成员、他们的伴侣、和他们的孩子——外加哈利和西弗勒斯。饮料有蛋酒、苹果汁、葡萄酒，小食有各种手工饼干、甜点蛋糕、还有一个水果拼盘。

 

西弗勒斯坐在火炉边的靠椅上，两腿之间是坐在地毯上的哈利。西弗勒斯已经喝了两杯酒，他偶尔会蹂|躏一把少年桀骜不驯的乱发，然后在瞪向自己的怒视中轻抿酒杯，佯装无辜地将眼神转向别处。

 

“晚饭闻着真香”，罗恩说，手里拿着姜饼。

 

“真的。”哈利同意，“你觉得她需要帮忙吗?”

 

罗恩起身，“我去看看。”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但哈利一直在为韦斯莱夫人的大餐留着肚子——涂满蜜|汁的火腿，碳烤火鸡、肉汁土豆泥、还有韦斯莱独门蔓越莓酱——哈利咽了咽口水。

 

他对罗恩喊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削土豆。”

 

西弗勒斯卷起哈利后颈处细碎的头发，在纤细的指间转圈把|玩。

 

罗丝跪在树前，她的哥哥雨果还有珀西的小女儿莫莉也在她身旁。“我想在晚饭前就拆礼物。”她撅着嘴气呼呼地说，“妈妈，我不想等了。”

 

“罗丝·韦斯莱。”赫敏厉声说道。

 

罗丝委屈地皱起眉头，小拳头死死攥着纱裙，“对不起。”

 

雨果弯腰在罗丝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张愁眉苦脸的小|脸瞬间变得神采奕奕，然后他抓着莫莉的手，三个人冲出房间爬上楼梯。

 

“看着不妙“，安杰丽娜一边说一边啃着饼干。

 

“我去看看。”维克托娃起身，优雅地整理好长袍，走上楼梯，身后跟着蹒跚学步的小弗雷德。

 

罗恩回到房间。“老妈、老爸、芙蓉、还要珀西会料理好一切的。”他扑通一声坐回沙发，“老妈说还要两小时才能开饭。”

 

哈利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嘟哝，他抓着西弗勒斯的脚踝轻捏了一下。

 

“还要酒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藏在哈利头发里的手抓了抓哈利的头皮作为回应。

 

哈利打了个寒战，手指抚摸着男人脚踝的筋骨和肌腱。

 

金妮清了清嗓子。她抓起彼得的手，微笑地看他坐到身旁，然后她看向哈利。“彼得和我准备他|妈妈家过节礼日*。”

 

哈利扫视一圈，一些人正透过酒杯偷看他和金妮。哈利点点头，“听起来不错。”

 

“是啊“，金妮说，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她扬起一根眉毛，“你呢？有什么计划?”

 

“呃，Well……”哈利看着她的手上下摩挲着彼得的大|腿，“我还没想那么多。”

 

西弗勒斯拽了拽哈利的头发，身子离开椅背，“我们可以把套间的瓷砖铺好。”

 

哈利咧嘴一笑，转过头来看着西弗勒斯。男人扬了扬眉。“对，”哈利回头看看金妮，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这听起来真不错，西弗勒斯。”

 

“你在帮哈利收拾屋子?”赫敏皱着眉头问。

 

“他很乐于帮忙。”哈利点点头。“他在那去(come)过。”

 

西弗勒斯一口酒呛在嗓子，使劲推了一把哈利。

 

“不好意思，我是说他去过那里“，哈利转身对男人眨了眨眼，“嗯，去过，一两次。”

 

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拳头捂住了几声咳嗽。

 

谈话转向孩子和工作，哈利和西弗勒斯对此没有什么高见。他们呆在房间的小角落里，西弗勒斯像在爱|抚猫咪一样，手指一遍遍梳理哈利的头发。而哈利还在摩挲西弗勒斯的脚踝，还有他小|腿上细腻的毛发。整个过程令哈利感到无与伦比的舒心，他的太阳穴贴在男人膝头，眼帘发沉，几近入眠。

 

晚餐上桌时的喧嚣把他吵醒。这场韦斯莱式盛宴一如既往的热闹，也一如既往的美味，甚至连西弗勒斯也称赞了几句。

 

之后，喝得晕晕沉沉的众人挤回客厅。西弗勒斯又在角落里的扶椅沙发上坐了下来，但这回哈利没有坐在他的脚边，而是挪到了扶手上。哈利将胳膊搭在西弗勒斯身后的椅背上，两人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孩子们围着圣诞树转圈，好像那是他们的猎物。维克托娃负责和他们分发礼物，她小心翼翼拿起每一个包装，交给其他孩子，派他们按照标签送到每人手里。

 

韦斯莱毛衣是重头戏。然而不幸的是，鉴于西弗勒斯是最后一刻受邀而来，所以并没有他的那份，但韦斯莱夫人保证她之后肯定给他补上。哈利发誓他一定会让她信守诺言，并负责检查她每周的进度。西弗勒斯没吱声，狠狠捏了一下哈利的大|腿作为回复。

 

哈利收到了很多糖果和涂鸦画、一本飞行防御指南，和韦斯莱先生买的工具箱——麻瓜工具箱，里面有很多哈利熟知的小工具。他感谢了无数次，并向西弗勒斯狠狠炫耀了一番，遭到了后者不屑的白眼。西弗勒斯也收到了一些礼物，大部分是酒，还有一些花哨的烧瓶和罐子。

 

然而，就在最后，西弗勒斯拿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绿色包装。

 

“哦，那个是我送的。”哈利说，整个屋子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哈利舔舔嘴唇，看着西弗勒斯解开蝴蝶结。往日那些在坩埚前灵巧敏捷的手指此时显得小心翼翼，很快，他拆下包装，里面是一个简单的纸盒。西弗勒斯打开盖子，拿出一捆飞艇李。哈利咽咽口水，“你喜欢吗?”

 

男人的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他点了点头，看着哈利说，“谢谢你。”

 

“是那些在卢娜家旁边漂着的东西吗?”金妮皱着鼻子问。

 

“它们在魔药方面非常有用。”西弗勒斯说着，放在哈利腿上的手指收紧了一些。“真的很感谢你，哈利。”

 

哈利笑了，伸手将一缕掉落的头发塞回男人耳后，指尖滑过男人的下颚。“不客气，西弗。”

 

房间里的某人清了清嗓子。西弗勒斯手中的是今晚最后一件礼物。孩子们散开去玩他们的新玩具了，大人们又举杯多喝了一些酒水，低声吟唱着欢乐颂。金妮试试了试彼得给她买的那双高跷鞋*，韦斯莱夫人和芙蓉在一旁称赞喟叹着。

 

哈利尽量不去想那个事实——西弗勒斯没有给他在树下放任何东西。他们不是真正的情侣，他没有这个义务。他们过去也会交换一些小玩意，比如零食、书籍或者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但西弗勒斯没必要去这样做。毕竟，他能陪他来就已经算是一种礼物了。

 

“Well，”哈利说，“我想我和西弗勒斯该回霍格沃兹了。”

 

西弗勒斯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长跑，哈利把礼物缩小放进口袋。韦斯莱夫妇把他们送到门口。莫丽打包了一些饭菜让他们带走，亚瑟拍拍两人的肩膀作为道别。

 

他们用幻影移形来到霍格沃茨前门，爬上通往门厅的漫长台阶。雪在脚下嘎吱作响，随着步伐在鞋底上下起落。哈利蜷缩在西弗勒斯身边，直到他们来到了城堡温暖的门口。

 

“谢谢你和我一起去。”哈利在他们进去之后说道。

 

西弗勒斯点点头。融化的雪花令他的头发在火把下闪闪发光，他的鼻尖泛红，耳朵也被冻成紫色。哈利揉着伤疤，胸膛因紧张而上下起伏着。他剩下的计划实际上都建立在西弗勒斯同意他下一个提议的基础之上。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一把熊熊烈火。他深吸一口气转向西弗勒斯。

 

哈利问道，“你想去我那边吗?”同时西弗勒斯说，“晚安，波特。”

 

他们就那样僵在门口，尴尬地注视着彼此，品尝宛如世纪般漫长的沉默。西弗勒斯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浓密的睫毛落在苍白的皮肤上。他微微张开嘴舔|了舔嘴唇，之后又将它们死死抿在一起。

 

男人的重心从一只脚挪到另一只脚，他扬起下巴，目光扫过哈利的面庞后转向别处，然后说道，“可以。”

 

哈利根本抑制不住脸上洋溢的笑容，“太棒了！”

 

他转过身，西弗勒斯跟在后面，他们一起向七楼哈利的住处走去。

 

为了此刻，哈利昨日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收拾和打扫他的屋子。蜡烛被巧妙地放置和点燃，以便散发最温暖、最柔和的光。其中几个还是加入了佛手柑、香草和广藿草的香薰蜡烛。他在他的音响里准备了几首浪漫情歌，小厨房里备了一瓶香槟。一切准备就绪，哈利要做的就只是开门，或者说，“点火”。哈利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里，转动把手。

 

他听见西弗勒斯也在身后吸了口气。

 

“请进”，哈利走进他的客厅，回头看了看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不是个讲究的人。”

 

“显然。”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利说，他从西弗勒斯手里接过饭菜打包盒，让它们漂浮着送到厨房。他转向西弗勒斯说道，“需要我帮你拿外套吗?”

 

西弗勒斯环顾整个房间，眼睛扫视屋子里每个舒适的角落。他瞥了哈利一眼，脱下了他的冬季斗篷和长袍，哈利把它们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西弗勒斯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和一件黑色背心。

 

哈利脱掉了他的外套，把它们挂在西弗勒斯旁边。他一边的鞋尖扯着另一边的鞋跟，持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他身上只剩下一双不搭调的羊毛袜子(大失误) ，一条牛仔裤——赫敏曾经笨拙地夸赞这条裤子把他的屁|股修饰得很好——还有一件深红色毛衣。

 

西弗勒斯在哈利屋内绕了几圈。他以前来过这里，所以并不陌生。房间不是很大，但对哈利来说刚刚好。正对大门有一个漂亮的落地窗，平时可以看到魁地奇球场，但现在外面漆黑一片，玻璃上只能看到壁炉和蜡烛的影子，还有哈利和西弗勒斯模糊的轮廓。寒风敲打着窗格呼呼作响，白色的雪花堆积在窗台一角。

 

“暴风雪要来了。”哈利说。

 

西弗勒斯点点头，“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要喝点什么吗? 我有香槟。”

 

西弗勒斯再次点头，“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的。”

 

“真的？”哈利问道，把香槟从冰桶里取出。“你怎么不早点说?”

 

“并不是很多。”

 

哈利笑了，“可以给我吗?”

 

哈利打开软木塞，西弗勒斯走到他的长袍前翻找了一下，之后，他拿着一个金色包装的小盒子走向厨房。哈利用一杯香槟作为交换。

 

哈利解开包装，将盖子打开的瞬间，他的肺部猛然灌入一口冷气。

 

“哦……”

 

西弗勒斯侧过身不去看他，“我妈妈拍的，在我们一年级前的那个夏天。”

 

哈利小心翼翼地把相框从盒子里拿出来。两个小孩坐在一所房子前面的台阶上，这所房子是棕色砖砌的联排式住宅，显然曾经的风光已然不再。一个女孩有着火红的头发，脸上有小小的雀斑，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背心裙，她瘦削的手臂搭在身旁消瘦的男孩肩上——这个男孩有着乌黑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睛。他们对着相框外的哈利咧嘴大笑，好像他们刚刚征服了全世界。

 

西弗勒斯轻轻摇头，“我只有这张。”

 

“我很喜欢。”哈利抽了抽鼻子，透过迷蒙的泪水看向西弗勒斯。“真的很喜欢。谢谢你，西弗勒斯，谢谢。”

 

西弗勒斯抿着嘴点了点头，他的脸颊有些泛红。哈利把相框放在壁炉架上，西弗勒斯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第二支香槟，等哈利放下了照片便把酒杯递给了他。他们看着照片里灿烂的笑容循环了几遍，然后缓缓转向彼此。

 

“圣诞快乐，西弗勒斯。”哈利举起酒杯。

 

西弗勒斯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圣诞快乐，哈利。”

 

两人各喝了一口酒，哈利问道，“愿意跳支舞吗?”

 

西弗勒斯皱眉，“你讨厌跳舞。”

 

哈利耸耸肩，走向他的音响。他玩|弄着转扭和碟盘，直到屋内开始演奏他想要的音乐——舒缓而甜美的音乐，就像上次婚礼一样。他把香槟放在音响旁，走向火炉前的西弗勒斯。男人指间的酒杯被任性地取下，和壁炉架上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我认为这是结束今天最好的方式。”

 

西弗勒斯抬起一根眉毛，拉起哈利的手。

 

“确实。”

 

哈利一只手放在西弗勒斯肩上，和他紧紧偎依在一起。

 

西弗勒斯舔|了舔嘴唇，他的眉毛还皱在一起。男人搂住少年的后腰，他们很快就随节奏摇摆起来。西弗勒斯低头看着哈利，问道， “波特，告诉我，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只是享受我的圣诞节罢了，西弗勒斯，难道你不想吗?”

 

西弗勒斯咕哝一声，下巴亲|昵地蹭蹭少年的乱发。“不是不行，毕竟我也没有其他安排。”

 

哈利轻笑，手指抚上西弗勒斯的后颈，在男人柔软的秀发上玩耍嬉戏。细雨裹着碎雪拍打窗户，声音和音乐杂糅在一起，给屋内增添了一层暖意。在男人怀中，哈利感到一种蚕茧般的安全感——它只存在于此时、此刻。

 

 

 

（评）

 

 

 

哈利调整呼吸，等着它渐渐平稳。他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男此时的男人涩气异常。他舔舔嘴唇开口道，“留下来。”

 

西弗勒斯闭着眼喷出一声鼻息，他咽了咽唾沫。

 

“求你了，留下来。”哈利低声说。

 

西弗勒斯闭眼靠在枕头上点了点头，头发被弄得更乱了。

 

哈利钻进男人怀里，头埋进他宽厚的肩膀。西弗勒斯蜷曲的手臂紧紧搂住了他。

 

 

******

清晨黯淡的阳光悄悄爬入哈利的卧室，太阳才刚刚开始窥视地平线，日光便照射在白皑皑的大地上，将一切照得反光。窗外的某个地方可以听到一只鸟在低声鸣叫。

 

哈利醒了。他斜躺在床上，手肘撑着脑袋，看着侧卧在身旁的西弗勒斯。男人面无表情，半边脸埋进长毛绒枕头里，只能看见一只紧闭的眼睛。他的嘴唇微张，在他呼气时哈利能看到他齿间粉红色的柔软。男人的头发因昨晚的劳累乱成一团，胡乱地垂在脸颊和前额上。哈利悄悄伸出手，将它们塞在柔软的耳后。

 

气流经过西弗勒斯的鼻腔发出轻微的响声。哈利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他也把脸埋进枕头里，转过头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这样他就可以躺在床上继续注视他的西弗勒斯了。

 

男人的睡姿像不安的野兽，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即使是现在，他也将胳膊紧紧裹在胸前。他一整晚都没踢到哈利或者挤到哈利，像是在担心自己在床上会不会占据过多空间。

 

但是大约一小时前，当哈利在黑暗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西弗勒斯抱在怀里，脸庞紧贴着男人的肩膀，两人双腿交叉叠摞在一起……哈利咽了咽口水。

 

哈利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西弗勒斯躺在这里，躺在他的床上。他只是想浪漫一把——虽然他从来都不擅长这事——但也许正是因为西弗勒斯不爱他，不像金妮和艾略特那样向他索求过多，所以他昨晚安排的"小火苗"才得以燃成"熊熊烈火"。

 

和西弗勒斯的“协议”实施起来很简单，也很容易——他们太了解彼此了。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甚至连缺陷在对方身上都显得似曾相识。然而，他们的不同却能弥补彼此的不足。

 

想到这里，哈利感到宁静，又满足。

 

也许，这对西弗勒斯来说也不是个坏事。每当哈利打破他们关系中的一堵墙时，西弗勒斯也会进一步回应他。他能感受到，男人内心深处在渴望他——渴望哈利的陪伴。

 

只是两个孤独、破碎的灵魂在寻求让彼此幸福和完整的出路罢了。哈利愿意让这"协议"永远持续下去。

 

 

 

To be continued……

 

 

 

*节礼日：英国传统节日，圣诞节次日

*高跷鞋：见第一章